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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片花一  (第1/4页)
    片花一    谭嘉珉没想到,自己会再见到这个男人。    而且,还是在如此尴尬的场面。    一场相亲宴。    介绍人左看看、右瞧瞧,也嗅出其间弥漫的诡异氛围。    要说一见钟情、含羞带怯两两相望,不像。    要说冤家路窄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,应该也不是。    那这男不言,女不语的,又是哪招?    “宝贝——”余昭明抛了个媚眼过去,渴望男方那头给个暗示。    男方陪客左右瞧了一下,确定是在指他,本能回了句:“干么?死鬼。”    余昭明差点咬碎银牙。    平日精得像鬼一样,偏偏老爱在关键时刻装迷糊,这死人德性再不改,早晚有一天会失手掐死他。    “陪我去厕所。”    “你想对我做什么?”杨叔魏一脸惊恐。    “放心,宝贝,我只是膀胱满了,去泄泄洪,阁下贞cao无虞。”    “喔。”杨叔魏耸耸肩。“这婆娘真是的,上厕所还要人陪。哥,你撑着点,我马上回来。”    “是啊,没有你我该怎么办!”余昭明脸上带笑揽过对方的肩,咬牙吐出声音,一面将人挟带离席。    一进厕所,立刻收起嘻皮笑脸,劈头便问:“怎么回事?”    “他们以前认识。”杨叔魏爽快招认。    “废话。”瞎子都看得出来。“我是问,他们有什么过节?”    场子整个冷到爆,八成不是仇人就是旧情人。    “你不是人家的国中学长,认识多年,跟她熟到不行?怎么会不知道?”    “国中学长没有必要连芝麻绿豆大的事都知道!”    “既然我哥是芝麻绿豆大的存在,那你还问我干么?”    余昭明敛容,正色瞧了他几眼。“你很不爽?”    “…一点点。”    “因为我介绍嘉珉给叔赵?”他这小学妹到底是哪里让他们不满意?    “她…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。”那时,听余昭明说,这个小学妹性格坚毅,勇敢又善良,很是适合叔赵,他们才会想说,先见个面看看,谁知——    “我们枉作媒人了,他们不可能。”    “为什么?”    “因为他们曾经,差一点点就在一起了。”    “啊?”    “那是我哥受伤以来,我见过他心情最好的一段时间,但后来,女方可能也有她的顾虑吧,冷静想想之后,还是退缩了。”    “嘉珉跟你们说,她是因为无法接受叔赵的残疾?”    “差不多吧。”    站在客观的角度来看,他哥的残疾是一辈子的事,女方望之却步也是人之常情,但他是男方家属,私心自然偏向大哥,他伤的,不仅仅是那来不及抽长的情苗,更多是自尊,如果无法接受,为什么要来招惹人家?那样的轻率与不成熟,会狠狠伤害他人,因此,他心里对谭嘉珉总有几分不谅解。    “可是…那不像她的个性啊。”在医院那种环境,生老病死看得多了,心理素质很强,再说,他当初说要介绍人给她认识时,也清楚说明了叔赵的情况,没见她有什么特别的反应,要真在意,何必来赴这个约。    以他所了解的谭嘉珉,更重视的是心灵层面的契合,如果她都能对毫不相识的陌生人悉心照料,没道理对自己心爱的人会做不到。    “事实就是这样。总之情况你都瞭了,待会儿回去自己看着办,找个理由把场子散了。”换作他是大哥,八成也不会想再见她、跟她多说一句话。    而另一头,谭嘉珉低头玩冰块,杨叔赵顺手翻杂志,没人打算开口救场,气氛静得只听见冰块与杯缘的轻微碰撞声——    余昭明回来,见男女主角如此,也知九成是无望了。    “那个…嘉珉,我公司突然打电话来,要我回去一趟,妳——”需不需要我载妳一程?    “我跟你回去。”话还没说完,女主角已经迫不及待接口,显然等他这道及时雨等很久了。    “喔。那——”目光望向男主角,尊重一下对方意见。    杨叔赵淡淡颔首,不冷不热地吐出一句:“慢走,路上小心。”    “你——自己也要多保重。”说完,她由座位起身,仓促离去。    看着那几乎是狼狈窜逃的身影,杨叔魏中肯地评论上一句:“看得出来,她心里对你是有愧疚的。”那股子无颜以对的心虚、羞惭,谁都瞧得出来,就只差没挖个洞钻进去了。    看她这样,有点想气也气不上来的感觉,毕竟,她犯的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弥天大错,懂得检讨自省,旁人还忍心苛责什么?    可瞧他哥,也不表示什么,非必要不会开口说一句话,不失礼也不热络,一贯温温淡淡,实在让人看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。    “你——还很气她吗?”    杨叔赵抬眸,淡淡瞥去一眼。“我气过她吗?”    “…”没有,至少台面上看不出来,他表现得太平静。    但——就是这样才奇怪呀。    依他那么心高气傲的性情,谭嘉珉来这一手,确实狠狠打击了他,他表现得愈平静无事,内心的疙瘩就愈深。    他哥就是那么ㄍㄧㄥ、那么闷sao的一个人。    不过——还好,以后也不会再见面,时日久了哥也终会淡忘。    只要余小明那家伙别耍白目在哥面前提起。    朝阳升起,又是一天的开始。    日升月落,周而复始,日子只剩一成不变的轮回,有时,真不想睁开眼。    杨叔赵盯着天花板,无意识地放空自己。    刚开始那两年,他睡得很少,若是醒得早了,都只能这样数着壁纸的纹路,或是数窗外麻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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